傅小王爷神色有些古怪:“……嗯。”
景文帝蹙眉。
他心说“嗯”?嗯算是什么回答呀?
挠了挠脖子,傅明朝吞吞吐吐道:“皇伯父……那个我、我媳妇病了,我得回去照顾她……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这词景文帝一点都不陌生。
太子也说过,不过说的比他干脆利落。
虽说傅明朝这娶了媳妇就忘了其他的熊样有些没出息,但景文帝回想一下他为了娶媳妇闹出来的那些事倒也没有很意外。
毕竟刚成亲嘛,如胶似漆也正常。
景文帝也打这个岁数过来过,有经验,可以理解。
他也未曾怪罪,甚至还问:“既是病了,那叫个太医瞧瞧吧。”
谁知话音方落,便见傅明朝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激动道:“不用!”
这景文帝就奇了怪了。
他笔锋又是一顿:“嗯?”
“啊……我是说,阿娆的病是老毛病了,现已吃了药,静养几日便会好了。”
“行,那你去吧。”
“明朝告退。”
傅明朝施了一礼,出了御书房的殿门拔腿就跑。
知道的是他着急回家看媳妇,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走晚了会挨景文帝的罚呢。
明明急,却又没有立刻出宫,而是去见傅云墨了。
他可算是稀客了。
结果去东宫见到人了呢,他又吞吞吐吐的不说话,但又不走,看的初一一头雾水,心说小王爷这到底是干嘛来了?
傅云墨坐在书案后看书,也不理他。
傅明朝如坐针毡。
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不耐烦的对初一道:“你出去!”
初一一脸懵。
对方毕竟是小王爷嘛,又是太子妃的二姐夫,该给的面子必须得给,是以便走了出去。
傅明朝:“门关上!”
初一:“……”
这是要对他们主子做什么呀?
初一一走,傅明朝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傅云墨的书案前,开口的声音压的极低:“我问你个事儿,就是……你成亲的时候……”
话音顿了几顿,他才红着一张脸勉强道明了来意。
“就那个……你有没有失了分寸的时候啊、就在那个啥的时候……”
话说完,傅明朝的头都要垂到胸口去了。
耳尖通红通红的。
傅云墨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书上。
闻听傅明朝此言,他面无表情的自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罐和一个小瓷瓶,一起推到了傅明朝的面前去。
傅小王爷不解:“这是什么?”
“于你有用的东西。”
“于我有用有什么用啊!得于阿娆有用啊!”他下意识说秃噜嘴了,不禁懊恼的闭了下眼睛。
傅云墨掀了下眼皮,眼神中的嫌弃毫不掩饰。
偏傅明朝还傻愣愣的问:“看什么,我跟你说话呢。”
傅云墨再次将视线落回到书上:“瓷瓶里的给你用,瓷罐里的给她用,用来用去用到最后,得受用的不还是你嘛。”
闻言,傅明朝眸光渐亮。
他果然找对人了!
其实小两口床笫之间的事赵嬷嬷有隐晦的暗示过他,是以他知道女儿家初次会有些不适,但过了那次便会好了,谁知他家阿娆没好。
他一碰她就说疼。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在骗他,后来趁着她睡着,他偷偷解了她的衣裳看过,的确是受了点伤。
可见赵嬷嬷尽是胡说八道。
傅明朝信不过府里的嬷嬷,但这事又不好直接去问太医,他本来想去问他四哥的,但又想到他四嫂还在病中便没去打扰。
思来想去,把这位太子爷给想起来了。
傅云墨给步非念下的那药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是以就琢磨他这有没有其他稀奇古怪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