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趁此良宵,完其前梦。
“阿娆……急死我了,你快让我亲亲!”他说着就去拉扯她身上的衣裳,动作急切不说,说出的话也流里流气的。
段音娆轻轻挣扎着不让他抱:“……你、你等一下!”
“不等。”
“才刚用完膳,你好歹缓缓。”
傅明朝这才停下动作,自她颈间抬起头来。
段音娆颊边微红,脖子也漫上了一抹血色:“方才用过膳便躺下,脾胃会不适。”
傅小王爷急的眼睛都红了,满脑子惦记的都是这点事,是以他的重点都落在了那个“躺”字上,脑子一抽便回了一句:“那站着?”
“什、什么?”
“……站着,我抱着你。”他看那“小人儿书”上都是这么画的。
段音娆推开他起身,拢着衣衫走到窗边。
傅明朝顺着她的力道直接仰躺在榻上,止不住的叹气:“没良心的媳妇,白疼你了。”
听起来他倒是委屈极了。
可下一瞬他便翻身坐起,拿了二人的斗篷拉着段音娆往外走。
她茫然的看着他为自己系上斗篷,疑惑道:“要去哪儿?”
他无奈:“带你出去消食啊。”
傅小王爷琢磨着,左右这会儿也是看得见吃不着,不如带她在王府里逛逛,一来带她熟悉熟悉这个新家,二来的确是有助消化。
赶紧消完食,赶紧回去洞房。
再说廊下候着的丫鬟嬷嬷见这小两口不抓紧时间办事儿,居然在王府四处晃悠,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
老嬷嬷见多识广,料想此事有异,便忙去向福伯禀报。
福伯一听,眉头一皱,暗道那小祖宗果然不让人省心!
打小就不干正经事,如今成了亲该他名正言顺的办点不正经的事了吧,他反倒正经起来了。
这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的,逛什么王府啊!
那鸳鸯枕,翡翠衾不好看吗?
福伯愁的都快薅头发了,一旁那老嬷嬷试探着来了句:“小王爷他……”
福伯不解:“啊?”
“你说小王爷他是不是有什么无法言说的缘由啊。”比如说力不从心啥的。
否则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在眼前晃悠,又是这洞房花烛之夜,怎么想都应该锁起门来干些见不得人……呸,是干些恩爱旖旎的事来。
可这小夫妻俩怎么反其道而行呢?
福伯“啧”了一声,觉得这猜测也不无道理啊。
要不然怎么解释之前小王爷一直不收通房呢?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回事!
想到这种可能,福伯心里这个悔啊,心说怎么没早点发现呢,早点发现好找个郎中瞧瞧,这都事到临头了也来不及啊。
不想,那老嬷嬷是个有经验的,又说:“小王爷还年轻,未必就像你我想的那么严重。
要我说呀,您不如让厨房准备点滋补之物,补补就好了。”
“不能补坏了吧?”
“嗐……一个食补,又不是药,您信我的没错。”
“行!那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说着,福伯忙去厨房吩咐一番。
等傅明朝和段音娆在王府转了小半圈消完食回来,就见福伯端着一碗羊肉山韭粥站在门口,很明显就是在等他。
福伯一见了他,忙笑着将碗奉上:“小王爷,快,趁热喝了。”
傅明朝拨开:“我已用过膳了。”
他心说我好容易消完食,再来一碗粥阿娆还不得让我把剩下的半圈王府给逛了啊。
是以坚决不吃!
他不吃可是把福伯给急坏了。
当着段音娆的面又不好直说,只得将他拉到角落里,编了个瞎话哄他:“这是之前您出去招待客人时,小王妃特意吩咐人给您准备的,刚出锅,您若不吃岂不拂了她一番好意?”
“阿娆让人给我做的?”
“啊。”
“那我吃。”
傅明朝说着要端碗进屋,却被福伯一把拉住:“您就凑合着在这喝吧,喝完下人还得刷碗呢。”
傅明朝:“……”
莫名觉得这王爷当的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