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让她自己体会体会吧。
凉月应是,拿着药离开,不忘关好殿门。
这是东宫的宫人养成的良好习惯。
只要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待在一起,他们不光要有眼色的不往跟前凑,还得时刻记得给他们关好门,以防春光乍泄。
原本呢,傅云墨的确是想让秋千发挥一下它真正的功用的。
但可惜,他小媳妇心绪不佳,他便体贴的没有闹她。
段音离躺了一会儿,忽然朝他伸手。
要抱。
太子爷忙将小媳妇抱起来。
一旁的梨花见了,也蹦着高往傅云墨怀里钻,被他揪着尾巴丢了出去。
梨花:原是我不配……
段音离舒舒服服的窝在傅云墨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心里渐渐变的安宁。
她忽然想起他们之前曾讨论过的有关“腻不腻”的话题。
那时傅云墨说她吃鸡腿永远都吃不腻,她当时也这么觉得,可现在她却想,用鸡腿来衡量她对某件事物的痴迷程度并不准确。
应该用他。
有一天,她即使吃腻了鸡腿,也看不腻他。
“傅云墨。”
“嗯?”
“我们会一直这样好吗?”她搂住他的脖子,脸在他颈间蹭了蹭。
“当然了。”
段音离没说话。
也许是段朗的事让她忍不住想的有点多,她忽然觉得,有些事或许是注定的,就像她和大哥再怎么努力的想要遮掩真相,可该二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了。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说,这或许是他成长要付出的代价。
那自己呢?
自己的成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会和傅云墨有关吗?
段音离无意识的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听得傅云墨轻轻皱了下眉头,眉间春水不再。
他捧起她的脸,神色略有些严肃:“阿离。”
“……怎、怎么了?”
“你可以不必长大的,就像现在这样就好,其他的事有我。”顿了下,他又补充道:“即便你想成长,也不会付出任何代价,还是有我。”
“那时间久了,你烦我怎么办?”
段音离原本以为傅云墨会说“我怎么可能会烦你”之类的,结果这位太子殿下异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为了防止那种情况发生,阿离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我,那我就不觉得烦了。”
段音离:“……”
她想,这就是她的成长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傅云墨向后靠着秋千的椅背,手掌着段音离的腰,忽然问她:“阿离,要不要荡秋千?”
段音离看了一眼正在轻轻晃动着秋千椅,不解的问:“这不是正在荡吗?”
“这样荡不好玩,我知道一个好玩的荡法,要不要试试?”
“你……你先说怎么个好玩法?”
“虽然还没试过,但我觉得应该会……欲仙欲死。”
“……”
真的,光是听着她就想跑。
段姑娘也没犹豫,起身就要跑,却被某人眼疾手快的给按了回去:“阿离上哪去?”
“我不玩。”
“可我想玩。”
“那你就自己玩呗。”
“我自己怎么玩?”
“怎么玩是你的事,反正别带我。”她想明白了,她不要成长了,就让她当个孩子吧,当大人要付出的代价不是她能承受的。
傅云墨故作失望的轻叹:“方才还说要成长,这就反悔了?”
“这种成长又没什么用,不要也罢。”
“谁说没用?”傅云墨扬眉,视线落在她的身前:“这种成长效果最显著了,不信你自己看。”
段音离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从同样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的衣裳的花纹似乎不如以往看到的多。
好像……又鼓了一点。
回过神来,段姑娘将手横在身前,整张脸都红了:“你……你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