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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前脚到了画锦堂,后脚京兆府的捕头卜凌就到了。
见了段音离,他先是一愣,心说太子妃不是中了南楚国师的暗害昏迷未醒吗?
而且……他听人说,太子妃中了白丘的蛊虫,眉间多了一颗朱砂痣,妖艳的很,像古书里绘的妖精一般,可今日一瞧,她眉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卜凌自然不知,昨日诓完白丘他们段音离便已将那蛊虫除去了。
至于她今日没再继续装晕,其实是没必要。
白丘出手害她,这事儿人人得见,不管她好与不好,对方动了杀机就是错。
如此一来,他们便不好再揪着贺芷的死不放了。
她假装晕一下任务便算完成,如今是睡是醒都不影响大局。
卜凌规规矩矩的向她请安,然后例行公事的开始审问,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之后他才会带走主要的相关人员回京兆府。
香儿一口咬定是秦岐强迫她。
段昭也说,昨夜所见之景的确是秦岐逞凶。
而秦岐被拾月一石头敲的至今未醒。
段音离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到底是真的没醒,还是不敢醒,怕担责任啊?”
秦老夫人动了动嘴,可瞥见站在段音离身后如同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凉月,她便下意识捂着火辣辣的脸闭紧了嘴巴。
卜凌知道段音离医术高超,遂大胆提议道:“不知太子妃可否有办法让秦公子尽快醒来?”
“办法自然有,只恐有人故意耽搁你们查案,不愿他醒来。”
秦兴不像秦老夫人那样糊涂,忙说:“哎呀,你看我原想阿离如今贵为太子妃,怎好让你纡尊降贵做这样的事!”
“医者仁心,无关身份贵贱。”
“……那诸位这边请。”
秦兴引着众人去了秦岐所在的房间。
李氏正在榻前照顾他,不住的抹着眼泪,半是担心半是气愤。
得知段音离一行人的来历,她不放心的问:“不知要怎么做?”
“扎他指甲缝,一扎就醒。”
秦老夫人震惊:“什么?!”
凉月径自拿着针包上前:“这等小事无须太子妃亲自动手,奴婢来就可以了。”
秦兴皱眉,却无法出言阻挠。
一旦他们当着卜凌的面相拦,就变相证明了他们心虚。
但眼睁睁看着儿子遭这个罪秦兴一来于心不忍,二来也恐这孽子真的干出那等荒唐事儿,万一闹大了会影响他接任。
于是他示意段音离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外间,秦兴挥退了下人,压低声音道:“下官有一个秘密,要向太子妃禀报。”
“秘密?”
“此事关系到二公子的身世,不知可否换小儿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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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医太子妃】
浮梦公子
他是地位尊崇的皇长孙,却病体孱弱,人言难及弱冠之年!?
她本是将军府义女,却被污以外室女之名,成了人人可欺的小可怜!?
云袖轻挽,玉手执针,生死人肉白骨,她若不放,谁敢取他性命!
袖手天下,意谋乾坤,算尽人心时局,他想护之人谁又敢欺?
苏御曾道他一生谋略在朝岂可受困儿女情长。
叶清染曾言自己此生虽筹谋万千,但唯独无意情情爱爱。
后来——
苏御:“吾平生所愿,日抚瑶琴听音,夜有娇妻伴读,唯此而已。”
叶清染:“相夫教子,亦可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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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忽然有一日——
苏御发现他的小娇妻身份重重,马甲多的像莲蓬,扒了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
叶清染也发现,她家夫君的面具就像圆葱,揭了一层还有一层,无尽无休。
叶清染:“夫君,面具戴久了,不累吗?”
苏御淡笑:“不累,所以……正准备累一下。”
他反手撂下流苏纱帐:“清染,为夫倒是想问你,马甲穿这么多,不热吗?不如为夫帮你解去?”
叶清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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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染:“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苏御:“若美人非卿,盛世天下方为男儿所求。”
叶清染垂首,敛眸,“若是,尔又如何?”
苏御牵唇,揽她入怀,“山河拱手,为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