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到陛下跟前来,若真动了反心那还了得!
抚远侯逮住这一点又开始疯狂输出。
傅云墨一脚踢起脚边的一把利剑,直朝抚远侯的面门而去。
那剑走势凌厉,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花招子,就是奔着取他性命去的。
抚远侯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最终那把剑虽然被侍卫给挑开了,但剑气还是斩断了抚远侯的胡子,可想而知那剑若是刺到他身上会是何情景。
那侍卫收剑,手都被震的发麻,轻轻颤抖。
抚远侯摸着自己因为变短而翘起来的胡子,脸都白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虽然没能成功杀掉抚远侯,但傅云墨的态度已经摆在那了,谁敢在瞎逼逼,他一定弄死对方!
朝臣心惊。
这仙……终是堕了魔。
太子殿下这就是要造反了吧,否则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欲取抚远侯的性命呢?
此举虽大胆,却反而让景文帝更加确定他就是真的傅云墨。
这招灾惹祸的感觉比较熟悉,太乖了反而不对劲儿。
他也觉得抚远侯今日行迹鬼祟话多的很,但当着众人的面还是得维护一下,遂呵斥傅云墨道:“大胆,不得造次!”
这话说出来不痛不痒,傅云墨压根不往心里去。
反正他这会儿心气儿不顺,谁惹他他就弄死谁!
当然除了他小媳妇。
等羽林卫回来的空档,段音离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手搭在了他的腕上:“你受伤了?”
他摇头。
段音离疑惑:“也没中毒也没中蛊,可你的脉象怎么这么虚弱?”
他垂首将低头抵在她的肩上,累的想休息的样子。
段音离不解:“嗯?”
他无法,只得低低道出两个字:“……饿的。”
他和初一被傅城那个老东西困在了阵法里,不吃不喝好几日全靠内力撑着,方才为了闯宫又打了一架,只觉得更饿了。
段音离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她上辈子看了那么些电视剧,甭管正派反派身体有恙不是受伤就是中毒,从来没听说是被饿的。
明明该心疼的,但就是不知道为啥忍不住想笑。
她赶紧将案几上的吃食往他面前堆。
傅云墨不动:“阿离,我饿的没力气,手抬不起来,你喂我吃。”
段姑娘余光瞥见殿中那几十双眼睛就那么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俩,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顶着一张大红脸将点心放进傅云墨的手里,再扶着他的手送到他的唇边。
旁边同样饿的眼冒金星的初一:“……”
他不用人喂,自己就能吃,问题是能不能先给他点?
在傅云墨吃了有七八分饱的时候,负责去姻缘树那取红绸的羽林卫终于回来了。
他手中两条红绸因为风吹日晒的缘故已经隐隐褪色发白,上面的字迹也不似初时写下时那么墨黑,但仍清晰可辨。
鄂清奉到景文帝面前:“陛下请看。”
两条红绸上所书,确如段音离所言,一字不差。
字迹也的确是太子的。
景文帝看后又命鄂清拿给众人传阅。
按说这已经能够证明后来的这个是真正的傅云墨,原本的那个是假的傅云墨。
可抚远侯非不知死活的又来了一句:“这些东西又不是作不得假,若他们合起伙来诚心欺瞒陛下也不是做不到。
倒是他们所言的这位假太子,臣并未在他脸上找到易容的痕迹,难道天下当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闻言,傅云墨丢掉咬了一口的莲花糕,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张狂。
他心想算了,跟这群狗东西解释什么。
方才若非阿离开了口,他压根不会浪费这个时间。
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一坑一个都埋了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