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神情冷漠，“要是那女人还活着，知道你居然给先生带回个对象，骨灰都给你扬了。你当她是那种自己死了，就希望先生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然后把她忘个一干二净的人？”
相反，按照她偏激的性子，没让先生跟她一起死，已经足够让人意外了。
只可惜，饶是先生，最终也抵不过时间吗？
程谦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这事你占全责。”
旭朗听得心里也不好受，低低道：“我知道，可是老程，已经过去五年了，你跟先生，无论该不该，都要走出来了，人都要往前看的。”
他心里何尝不难受，那人还救过他的命。
可这些年看着先生半死不活沉浸在过去的模样，他又觉得先生走出来也好。
“往前看？前面有什么？简直没意思极了！”程谦眼里透着对这个世界的厌恶，“那女人临死前，答应教我的东西还没教完！说死就死了，兔子都没她溜的快！要是被我抓到，我……”
他抿唇，冷硬的偏过头。
祁阳一直沉默的冷眼旁观，恰在这时，手机响了。
他取出手机看了眼，微怔后道：“旭朗，先生夸你办事漂亮，决定奖你一台车，你有时间去挑吧。”
旭朗上一秒还在伤感，下一秒就惊喜的瞪大双眼。
“哇！”
程谦扯了扯薄唇，“嗤——”
祁阳收起手机，拍了拍程谦肩膀：“老程，其实旭朗说的对，你别冲动。”
“冲动？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把那女人弄死？”程谦嗤笑，“我还没那么脑残。”
旭朗：“……”虽然又有新车了，可是看到这一幕，他心虚的只想挖条地缝钻进去。
生怕程谦恼起来，拿手术刀一刀戳死他。
祁阳，“反正你冷静点，”他摇头，“我要出去办事，要不一起出去喝一杯？”
程谦拂开他的手，转身。
“不，我要去收拾行李。”